将军、临川王镇西长史、领南蛮校尉、南郡内史。奂一岁三迁,上表固让南蛮曰:“今天地初辟,万物载新,刑蛮来威,巴濮不扰。但使边民乐业,有司修务,本府旧州,日就殷阜。臣昔游西土,较见盈虚,兼日者戎烬之后,痍毁难复。虽复缉以善政,未及来苏。今复割撤大府,制置偏校,崇望不足以助强,语实安能以相弊?且资力既分,职司增广,众劳务倍,文案滋烦。非独臣见其难,窃以为国计非允。”见许。于是罢南蛮校尉官。进号前将军。
  世祖即位,征右仆射。仍转使持节、监湘州军事、前将军、湘州刺史。永明二年,徙为散骑常侍、江州刺史。初省江州军府。四年,迁右仆射,本州中正。奂无学术,以事干见处。迁尚书仆射,中正如故。校籍郎王植属吏部郎孔琇之以校籍令史俞公喜求进署,矫称奂意,植坐免官。
  六年,迁散骑常侍,领军将军。奂欲请车驾幸府。上晚信佛法,御膳不宰牲。使王晏谓奂曰:“吾前去年为断杀事,不复幸诣大臣已判,无容欻尔也。”王俭卒,上用奂为尚书令,以问王晏。晏位遇已重,与奂不能相推,答上曰:“柳世隆有重望,恐不宜在奂后。”乃转为左仆射,加给事中,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镇北将军、雍州刺史。上谓王晏曰:“奂于释氏,实自专至。其在镇或以此妨务,卿相见言次及之,勿道吾意也。”上以行北诸戍士卒多褴缕,送袴褶三千具,令奂分赋之。
  十一年,奂辄杀宁蛮长史刘兴祖,上大怒,使御史中丞孔稚珪奏其事曰:
  雍州刺史王奂启录小府长史刘兴祖,虚称“兴祖扇动山蛮,规生逆谋,诳言诽谤,言辞不逊”。敕使送兴祖下都,奂虑所启欺妄,于狱打杀兴祖,诈启称自经死。止今体伤楗苍,事暴闻听。
  摄兴祖门生刘倪到台辨问,列“兴祖与奂共事,不能相和。自去年朱公恩领军征蛮失利,兴祖启闻,以启呈奂,奂因此便相嫌恨。若云兴祖有罪,便应事在民间;民间恬然,都无事迹。去十年九月十八日,奂使仗身三十人来,称敕录兴祖付狱。安定郡蛮先在郡赃私,兴祖既知其取与,即牒启,奂不问。兴祖后执录,奂仍令蛮领仗身于狱守视。兴祖未死之前,于狱以物画漆柈子中出密报家,道无罪,令启乞出都一辨,万死无恨。”又云:“奂驻兴祖严禁信使,欲作方便,杀以除口舌。”又云:“奂意乃可。奂第三息彪随奂在州,凡事是非皆干豫,扇构密除兴祖。”又云:“兴祖家饷糜,中下药,食两口便觉,回乞狱子,食者皆大利。兴祖大叫道:‘糜中有药!’近狱之家,无人不闻。”又云:“奂治著兴祖日急,判无济理。十一月二十一日,奂使狱吏来报兴祖家,道兴祖于狱自经死。尸出,家人共洗浴之,见兴祖颈下有伤,肩胛乌,阴下破碎,实非兴祖自经死。家人及门义共见,非是一人。”重摄检雍州都留田文喜,列与倪符同状。
  兴祖在狱,嗛苦望下,既蒙降旨,欣愿始遂,岂容于此,方复自经?敕以十九日至,兴祖以二十一日死,推理检迹,灼然矫假。寻敕使送下,奂辄拒诏,所谤诸条,悉出奂意。毁故丞相若陈显达,诽讪朝事,莫此之深。彪私随父之镇,敢乱王法,罪并合穷戮。
  上遣中书舍人吕文显、直阁将军曹道刚领斋仗五百人收奂。敕镇西司马曹虎从江陵步道会襄阳。
  奂子彪素凶剽,奂不能制。女婿殷叡惧祸,谓奂曰:“曹、吕今来,既不见真敕,恐为奸变,政宜录取,驰启闻耳。”奂纳之。彪辄令率州内得千余人,开镇库,取仗,配衣甲,出南堂陈兵,闭门拒守。奂门生郑羽叩头启奂,乞出城迎台使。奂曰:“我不作贼,欲先遣启自申。政恐曹、吕辈小人相陵藉,故且闭门自守耳。”彪遂出与虎军战,其党范虎领二百人降台军,彪败走归。土人起义攻州西门,彪登门拒战,却之。奂司马黄瑶起、宁蛮长史裴叔业于城内起兵攻奂。奂闻兵入,还内礼佛,未及起,军人遂斩之。年五十九,执彪及弟爽、弼、殷叡,皆伏诛。
  诏曰:“逆贼王奂,险诐之性,自少及长。外饰廉勤,内怀凶慝,贻戾乡伍,取弃衣冠。拔其文笔之用,擢以显任,出牧樊阿,政刑弛乱。第三息彪矫弄威权,父子均势。故宁蛮长史刘兴祖忠于奉国,每事匡执,奂忿其异己,诬以讪谤,肆怒囚录,然后奏闻。朕察奂愚诈,诏送兴祖还都,乃惧奸谋发露,潜加杀害。欺罔既彰,中使辩核,遂授兵登陴,逆捍王命。天威电扫,义夫咸奋,曾未浃辰,罪人斯获,方隅克殄,汉南肃清。自非犯官兼预同逆谋,为一时所驱逼者,悉无所问。”
  奂长子太子中庶子融,融弟司徒从事中郎琛,于都弃市。余孙皆原宥。
  殷睿字文子,陈郡人,晋太常融七世孙也。宋元嘉末,祖元素坐染太初事诛。睿遗腹亦当从戮,外曾祖王僧朗启孝武救之,得免。睿解文义,有口才,司徒褚渊甚重之,谓之曰:“诸殷自荆州以来,无出卿右者。”睿敛容答曰:“殷族衰悴,诚不如昔,若此旨为虚,故不足降;此旨为实,弥不可闻。”奂为雍州,启睿为府长史。
  睿族父恒,字昭度,与睿同承融后。宋司空景仁孙也。恒及父道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