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妒也,因为新人曰:“王甚悦爱子,然恶子之鼻,子见王,常掩鼻,则王长幸子矣。”于是新人从之,每见王,常掩鼻。王谓夫人曰:“新人见寡人常掩鼻,何也?”对曰:“不知也。”王强问之,对曰:“顷尝言恶闻王臭。”王怒曰:“劓之。”夫人先诫御者曰:“王适有言,必可从命。”御者因揄刀而劓美人。

  费无极,荆令尹之近者也。郄宛新事令尹,令尹甚爱之。无极因谓令尹曰:“君爱宛甚,何不一为酒其家?”令尹曰:“善。”因令之为具于郄宛之家。无极教宛曰:“令尹甚傲而好兵,子必谨敬,先亟陈兵堂下及门庭。”宛因为之。令尹往而大惊,曰:“此何也?”无极曰:“君殆,去之!事未可知也。”令尹大怒,举兵而诛郄宛,遂杀之。

  犀首与张寿为怨,陈需新入,不善犀首,因使人微杀张寿。魏王以为犀首也,乃诛之。

  中山有贱公子,马甚瘦,车甚弊。左右有私不善者,乃为之请王曰:“公子甚贫,马甚瘦,王何不益之马食?”王不许。左右因微令夜烧刍厩。王以为贱公子也,乃诛之。

  魏有老儒而不善济阳君。客有与老儒私怨者,因攻老儒杀之,以德于济阳君,曰:“臣为其不善君也,故为君杀之。”济阳君因不察而赏之。

  一曰:济阳君有少庶子,有不见知欲入爱于君者。齐使老儒掘药于马梨之山。济阳少庶子欲以为功,入见于君曰:“齐使老儒掘药于马梨之山,名掘药也,实间君之国。君不杀之,是将以济阳君抵罪于齐矣。臣请刺之。”君曰:“可。”于是明日得之城阴而刺之,济阳君还益亲之。

  说四

  陈需,魏王之臣也,善于荆王,而令荆攻魏。荆攻魏,陈需因请为魏王行解之,因以荆势相魏。

  韩昭侯之时,黍种尝贵甚。昭侯令人覆廪,吏果窃黍种而粜之甚多。

  昭奚恤之用荆也,有烧仓□□者而不知其人。昭奚恤令吏执贩茅者而问之,果烧也。

  昭僖侯之时,宰人上食而羹中有生肝焉,昭侯召宰人之次而诮之曰:“若何为置生肝寡人羹中?”宰人顿首服死罪,曰:“窃欲去尚宰人也。”

  一曰:僖侯浴,汤中有砾。僖侯曰:“尚浴免,则有当代者乎?”左右对曰:“有。”僖侯曰:“召而来。”谯之曰:“何为置砾汤中?”对曰:“尚浴免,则臣得代之,是以置砾汤中。”

  文公之时,宰臣上炙而发绕之。文公召宰人而谯之曰:“女欲寡人之哽耶,奚以发绕炙?”宰人顿首再拜请曰:“臣有死罪三:援砺砥刀,利犹干将也,切肉肉断而发不断,臣之罪一也;援木而贯脔而不见发,臣之罪二也;奉炽炉,炭火尽赤红,而炙熟而发不烧,臣之罪三也。堂下得无微有疾臣者乎?”公曰:“善。”乃召其堂下而谯之,果然,乃诛之。

  一曰:晋平公觞客,少庶子进炙而发绕之。平公趣杀炮人,毋有反令。炮人呼天曰:“嗟乎!臣有三罪,死而不自知乎!”平公曰:“何谓也?”对曰:“臣刀之利,风靡骨断而发不断,是臣之一死也;桑炭炙之,肉红白而发不焦,是臣之二死也;炙熟,又重睫而视之,发绕炙而目不见,是臣之三死也。意者堂下其有翳憎臣者乎?杀臣不亦蚤乎!”

  穰侯相秦而齐强。穰侯欲立秦为帝而齐不听,因请立齐为东帝,而不能成也。

  说五

  晋献公之时,骊姬贵,拟于后妻,而欲以其子奚齐代太子申生,因患申生于君而杀之,遂立奚齐为太子。

  郑君已立太子矣,而有所爱美女欲以其子为后,夫人恐,因用毒药贼君杀之。

  卫州吁重于卫,拟于君,群臣百姓尽畏其势重。州吁果杀其君而夺之政。

  公子朝,周太子也,弟公子根甚有宠于君。君死,遂以东周叛,分为两国。

  楚成王以商臣为太子,既而又欲置公子职。商臣作乱,遂攻杀成王。

  一曰:“楚成王以商臣为太子,既欲置公子职。商臣闻之,未察也,乃为其傅潘崇曰:“奈何察之也?”潘崇曰:“飨江芈而勿敬也。”太子听之。江芈曰:“呼,役夫!宜君王之欲废女而立职也。”商臣曰:“信矣。”潘崇曰:“能事之乎?”曰:“不能。”“能为之诸侯乎?”曰:“不能。”“能举大事乎?”曰:“能。”于是乃起宿营之甲而攻成王。成王请食熊□而死,不许,遂自杀。

  韩□相韩哀侯,严遂重于君,二人甚相害也。严遂乃令人刺韩□于朝,韩□走君而抱之,遂刺韩□而兼哀侯。

  田恒相齐,阚止重于简公,二人相憎而欲相贼也。田恒因行私惠以取其国,遂杀简公而夺之政。

  戴欢为宋太宰,皇喜重于君,二人争事而相害也。皇喜遂杀宋君而夺其政。

  狐突曰:“国君好内则太子危,好外则相室危。”

  郑君问郑昭曰:“太子亦何如?”对曰:“太子未生也。”君曰:“太子已置而曰‘未生’,何也?”对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