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篇:「无丑不能,无恶不知。」高注云:「孔子入太庙,每事问。是不丑不能,不恶不知。」与仲任说同。论语后录曰:「此当是入庙助祭,有所职守,当行之事,不敢自专,必咨之主祭者而后行。若问器物,则庙中为严肃之地,夫子必不娆娆如是。充说非也。」论语述何曰:「鲁自僖公僭E于太庙,用四代之服器官。其后大夫遂僭大礼。每事问者,不斥言其僭,若为勿知而问之。若曰『此事P于何时?其义何居』耳。以天子之事,鲁不当有也。」论语别记说同。并讳言孔子不知而问,乃曲为之说。□□□:「以尝见,实已知,盼遂案:。自此语至下文「实已知,当复问,为人法」凡三十二字,乃或人辨难仲任所举子入太庙之事,颇疑文端本有一「或」字,而今脱也。又案:。自「孔子知五经,门人从之学」以下,则仲任解答或人之辞也。揆之文法物理,必如此而后此文可通。特褫讹已久,别无证佐,姑作此大胆之假设耳。而复问,为人法?」「以尝见」上,疑脱「论者曰」三字。仲任意孔子不知故问。论者意,实已知而复问。下文「疑思问」云云,即驳「知而复问」为妄说也。今脱「论者曰」三字,遂使此文上下无属矣。上文云:「论者曰:欲观隐者之操。」下文云:「论者曰:孔子自知不用。」其立文并同。孔子曰:「疑思问。」见论语季氏篇。疑乃当问邪?盼遂案:「邪」当为「也」之误。论中「邪」、「也」二字虽互用,然疑问之「邪」可作「也」,而肯定之「也」不可作「邪」,则此文出浅人所改,明矣。实已知,当复问,为人法?疑脱「也」字。本书多有此句例。孔子知五经,旧校曰:一有「问」字。门人从之学,当复行问,以为人法,何故专口授弟子乎?不以已知五经复问为人法,独以已知太庙复问为人法,圣人用心,何其不一也?以孔子入太庙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十也。
  主人请宾饮食,「主人」,钱、黄、王、崇文本作「生人」。下文云:「不知其家,不晓其实。」疑作「生人」是宾顿若舍。上「若」犹「或」也。下「若」犹「其」也。文选陆士衡于承明作与士龙诗注云:「顿,止舍也。」宾如闻其家有轻子洎(泊)孙,「洎」当作「泊」。本书屡借「泊」为「薄」。「洎」非其义也。盼遂案:「洎」当为「泊」,形近而误。「泊」,今之「薄」字。说文解字作「□」,在心部。注云:「也。」此浇薄、轻薄之本字。必教亲彻馔退膳,不得饮食;闭馆关舍,不得顿。宾之执计,盼遂案:「宾」上疑当重「宾」字,属上句读。则必不往。何则?知请呼无喜,空行劳辱也。如往无喜,劳辱复还,不知其家,不晓其实。人实难知,吉凶难图。如孔子先知,宜知诸侯惑于谗臣,必不能用,空劳辱己,聘召之到,宜寝不往。君子不为无益之事,不履辱身之行。无为周流应聘,以取削迹之辱;「削迹于卫」,注儒增篇。空说非主,以犯绝粮之厄。注儒增篇。由此言之,近不能知。论者曰:「孔子自知不用,圣思闵道不行,民在涂炭之中,庶几欲佐诸侯,行道济民,故应聘周流,不避患耻。为道不为己,故逢患而不恶;为民不为名,故蒙谤而不避。」曰:此非实也。孔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见论语子罕篇。是谓孔子自知时也。谓自知之时。何以自知?鲁、卫,天下最贤之国也,鲁、卫不能用己,则天下莫能用己也,故退作春秋,删定诗、书。以自卫反鲁言之,知行应聘时,未自知也。「行」下当有「道」字。此承上文「行道济民,故应聘周流」为文。何则?无兆象效验,圣人无以定也。鲁、卫不能用,自知极也;鲁人获麟,自知绝也。说见指瑞篇。道极命绝,兆象着明,心怀望沮,退而幽思。夫周流不休,犹病未死,祷卜使痊也,死兆未见,冀得活也。然则应聘未见绝证,冀得用也。死兆见舍,「舍」字无义,疑当作「令」。寒温篇:「卜之得兆,人谓天地应令问。」卜还医绝,揽笔定书。盼遂案:「绝」字疑衍,涉上下文多「绝」字而然。以应聘周流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十一也。
  孔子曰:「游者可为纶,走者可为D。吾友项伯弘曰:「走」字误。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正作「飞」。晖按:项说是也。龙虚篇亦正作「飞」。至于龙,吾不知。其乘云风上升!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圣人知物知事。老子与龙,人、物也;所从上下,事也,「人」字疑衍。「物也」,「事也」并承上「知物知事」为文。寒温篇云:「人禽皆物也。」论死篇云:「人,物也。物亦物也。」四讳篇云:「人,物也。子亦物也。」并仲任谓人为物之证。故此老子与龙,通谓之物。盖校者嫌老子不当称「物」,而妄增「人」字。何故不知?如老子神,龙亦神,圣人亦神,神者同道,精气交连,何故不知?以孔子不知龙与老子言之,圣人不能先知,十二也。
  孔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见论语先进篇。旧有二释!一谓人不非间闵子骞。一谓人不非间其父母昆弟。后汉书刘赵淳于等传序云:「孔子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言其孝皆合于道,莫可复间也。」(今本脱,依惠栋补注引。)集解引陈群说同。并谓不非间闵子也。汉书杜邺传,邺对曰:「善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