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身。

  唐、虞国界,吴为荒服,越在九夷,衣关头,今皆夏服、褒衣、履舄。巴、蜀、越、郁林、日南、辽东、乐浪,周时被发椎髻,今戴皮弁;周时重译,今吟《诗》、《书》。

  《春秋》之义,君亲无将,将而必诛。广陵王荆迷于巫,楚王英惑于(狭)〔侠〕客,事情列见。孝明三宥,二王吞药,周诛管、蔡,违斯远矣。楚外家许氏与楚王谋议,孝明曰:"许(民)〔氏〕有属于王,欲王尊贵,人情也。圣心原之,不绳于法。隐强侯传悬书市里,诽谤圣政。今上海(思)〔恩〕,(犯)〔弗〕夺爵土。

  恶其人者憎其胥余。立二王之子,安楚、广陵,〔隐〕强弟员嗣祀阴氏。二王,帝族也,位为王侯,与管、蔡同。管、蔡灭嗣,二王立后,恩已褒矣。隐强,异姓也,尊重父祖,复存其祀。立武庚之义,继禄父之恩,方斯羸矣。何则?并为帝王,举兵相征,贪天下之大,绝成汤之统,非圣君之义,失承天之意也。隐强,臣子也。汉统自在,绝灭阴氏,无损于义,而犹存之,惠滂沛也。故夫雨露之施,内则注于骨肉,外则布于他施。唐之晏晏,舜之

  ,岂能逾此!

  欢兜之行,靖言庸回,共工私之,称荐于尧。

  三苗巧佞之人,或言有罪之国。鲧不能治水,知力极尽,罪皆在身,不加于上,唐、虞放流,死于不毛,怨恶谋上,怀挟叛逆。考事失实,误国杀将,罪恶重于四子。孝明加恩,则论徙边。今上宽惠,还归州里。开辟以来,因莫斯大。晏子曰:"钩星在房、心之间,地其动乎!"

  夫地动天时,非政所致。皇帝振畏,犹归于治,广征贤良,访求过阙。高宗之侧身,周成之开匮,(励)〔〕能逮此。

  谷登岁平,庸主因缘以建德政,颠沛危殆,圣哲优者,乃立功化。是故微病恒医皆巧,笃剧扁鹊乃良。建初孟年,无妄气至,岁之疾疫也。比旱不雨,牛死民流,可谓剧矣。皇帝敦德,俊在官,第五司空股肱国维,转谷振赡,民不乏饿,天下慕德,虽危不不乱。民饥于谷,饱于道德,身流在道,心回乡内。以故道路无盗贼之迹,深幽迥绝无劫夺之奸,以危为宁,以困为通,五帝、三王,孰能堪斯哉!

  验符篇

  永平十一年,庐江皖侯国(民)际有湖。皖民小男曰陈爵、陈挺,年皆十岁以上,相与钓于湖涯。挺先钓,爵后往。爵问挺曰:"钓宁得乎?"

  挺曰:"得。"

  爵即归取竿纶,去挺四十步所,见湖涯有洒樽,色正黄,没水中。爵以为铜也,涉水取之,滑重不能举。挺望见,号曰:"何取?"

  爵曰:"是有铜,不能举也。"

  挺往助之,涉水未持,樽顿衍更为盟盘,动行入深渊中,复不见。挺、爵留顾,见如钱等正黄数百千(枝)〔枚〕,即共掇〔摭〕,各得满手,走归示其家。爵父国,故免吏,字君贤,惊曰:"安所得此?"

  爵言其状,君贤曰:"此黄金也。"

  即驰与爵俱往,到金处,水中尚多,贤自涉水掇取。爵、挺邻伍并闻,俱竟采之,合得十余斤。贤自言于相,相言太守。太守遗吏收取,遣门下掾程躬奉献,具言得金状。诏书曰:"如章则可。不如章,有正法。"

  躬奉诏书归示太守,太守以下思省诏书,以为疑隐,言之不实,苟饰美也,即复因却上得黄金实状,如前章。事寝。十二年,贤等上书曰:"贤等得金湖水中,郡牧献讫,今不得直。"

  诏书下庐江,上不畀贤等金直状。郡上贤等所采金自官湖水,非贤等私渎,故不与直。十二年,诏书曰:"视时金价,畀贤等金直。"

  汉瑞非一,金出奇怪,故独纪之。

  金玉神宝,故出诡异。金物色先为酒樽,后为盟盘,动行入渊,岂不怪哉!夏之方盛,远方图物,贡金九牧,禹谓之瑞,铸以为鼎。周之九鼎,远方之金也,人来贡之,自出于渊者,其实一也。皆起盛德,为圣王瑞。金玉之世,故有金玉之应。文帝之时,玉棒见。金之与玉,瑞之最也。金声玉色,人之奇也。永昌郡中亦有金焉,纤靡大如黍粟,在水涯沙中,民采得日重五铢之金,一色正黄。土生金,土色黄。汉,土德也,故金化出。金有三品,黄比见者,黄为瑞也。圯桥老父遗张良书,化为黄石。黄石之精,出为符也。夫石,金之类也,质异色钧,皆土瑞也。

  建初三年,零陵泉陵女子傅宁宅土中,忽生芝草五本,长者尺四五寸,短者七八寸,茎叶紫色,盖紫芝也。太守沈酆遗门下掾衍盛奉献,皇帝悦怿,赐钱衣食。诏会公卿郡国上计吏民皆在,以芝告示天下。天下并闻,吏民欢喜,咸知汉德丰雍,瑞应出也。四年,甘露下泉陵、零陵、洮阳、始安、冷道五县,榆柏梅李,叶皆洽薄,威委流漉,民嗽吮之,甘如饴蜜。五年,芝草复生泉陵男子周服宅(上)〔土〕六本,色状如三年芝,并前凡十一本。

  湘水去泉陵城七里,水上聚石曰燕室丘,临水有侠山,其下岩(淦)〔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