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核二矣。曰翟方进为通明相,曰杜林为任职相,曰谢安为风流宰相,曰杜景纾李绛为真宰相,曰李沆为圣相,曰杜衍为清白宰相。是辅也,在当时有誉焉,在万代有誉焉。是故可誉则誉,为当时万代之公道焉。虽有之而不居其本实,称之而不受其令名,而末由焉。虽恢奇多闻之辨,欲折其不然;怨家仇人之口,欲捃拾其不可,而末由焉:此为辅之自核三矣。曰田千秋为车丞相,曰卢怀慎为伴食宰相,曰关播为盲宰相,曰杨再思为痴宰相,曰王钦若为瘿相,曰丁谓为鹤相,曰陈升之为痊相,曰王为三旨相公,曰万安为万岁阁老,曰李春芳、严讷、郭朴、袁炜为青词宰相。是辅也,在当时有讥焉,在万代有讥焉,是故可讥则讥,为当时万代之清议焉。虽工闪烁变化以辟其锋,剽窃皇古近似以止其谤,而末由焉。虽密遣所亲爱以为之解,广张捷给有力之口以为之辨,而末由焉:此为辅之自核四矣。
  《诗》曰:“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兮?彼君子兮,不素飧兮!”言辅自核不可以不严也。又曰:“有j在梁,有鹤在林。维彼硕人,实劳我心!”言君核其辅不明白也。君核其辅不明白,于是求治俞亟,贾乱俞多。辟犹裁衣,不择其工,必不冀矣。辅自核不严,于是窃位俞久,滔天俞甚。辟犹器过其量,而求不覆,必不冀矣。是故闻雷而苏,草木乃柔;循名而耻,辅乃绸缪。唯实唯名,如矢斯投。唯善唯败,视汝谋猷。善一败百,辅耻莫赎。善百败一,辅唯底厉。有善无败,辅不虚大。有辅有君,国家乃泰。
  原傅
  浮邱子曰:储贰,天下之根本也。师傅,储贰之根本也。道学,师傅之根本也。凡为师傅,容止欲饬以安,性行欲淳以善,睹记欲赡以详,指归欲壹以颛,圣狂贤否欲划以明,操舍存亡欲厉以断,上下古近欲条以举,成败利顿欲恳以中,此之谓道学实。道学实,然后足以。于是之质,俾勿浇;之文,俾勿陋;之行,俾勿e;之言,俾勿喑;之慈祥,俾勿苛;之谨愿,俾勿轶;之谦冲,俾勿骄;之精致,俾勿缺;之m傥,俾勿隘;之润泽,俾勿梏;之智慧,俾勿蠢;之强毅,俾勿葸。虽然,之而有不入,利用诫。于是窥其昧暧,则诫之;窥其燕s,则诫之;窥其蹲夷踞肆,则诫之;窥其纷轮构扇,则诫之;窥其昵意于佳侠也,则诫之;窥其纵情于夸诩也,则诫之;窥其悦耳于阿谀也,其诫之;窥其就材于仆o也,则诫之;窥其存心于啬也,则诫之;窥其刻骨于惨戚也,则诫之;窥其苟简不中礼义也,则诫之;窥其满谰不主忠信也,则诫之;窥其郁悼不顺性命也,则诫之;窥其}戾不循名分也,则诫之。
  昔者舜命夔曰:“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且夫曲不若直,塞不若宽,柔不若刚,烦不若简,此夔之所以也。然而直不足于温,宽不足于栗,刚必流于虐,简必流于傲,此夔之所以诫也。不至,不可以申辅导;诫不至,不可以塞蔽亏。虽然,、诫备至矣,能化乎?能成乎?凡化不可以骤,成不可以小。
  化不可以骤云何?为姿性驽下者然尔。成不可以小云何?为姿性隽上者然尔。凡姿性驽下者,积之诚以通之,积之勤修以齐之,积之年齿岁月以深之,积之艰巨以惩艾之、磨砻之,积之耳提目触以精神之,积之悔悟而迁思回虑以醒之,积之从容渐渍以庶几其自得之。凡姿性隽上者,树之文物以广之,树之品节以娴之,树之德以笃实辉光之,树之材能伎艺以左宜右有之,树之天地民物以兼包并该之,树之天人王霸毫厘杪忽之辨以毋敢恣心而自为之,树之本末始终以无所不一致之。孔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此言凡人者,必因其材而笃,而况于储贰乎?是故骤化则梗,徐化则悟;小成则贤,大成则圣。
  虽然,能化能成,则师傅之事也。能择则礼,用师傅者之事也。周之昌也,文王实使太公望傅太子发,而望实有勋劳于周。秦之踣也,始皇实使赵高教胡亥书,而高实为毒于秦。是故一莸一薰,厥臭攸分;一泾一渭,厥流攸遂。毋使己意度其然,而以古意度其然。毋使私议誉其可,而以公议誉其可。毋使虚声居其特,而以宿望居其特。毋使肤末预其选,而以大预其选。故曰:道学,师傅之根本也;师傅,储贰之根本也。储贰,天下之根本也。
  原封
  浮邱子曰:国之倚杖,盖有两大:辅拂治内,封疆治外。凡为封疆,毋耽晏乐,所以练躬;毋厌艰大,所以理民;毋矜急智,所以守淳;毋积旧染,所以作新;毋造烦苛,所以省事;毋就纤鄙,所以树志;毋胶意见,所以善治;毋工粉饰,所以底实;毋庇私爱,所以服物;毋数迁怒,所以驭气;毋繁书记,所以慎交;毋崇货贿,所以不;毋辱儒行,所以兴贤;毋任宵小,所以止愆;毋构然疑,所以白君;毋杂醇疵,所以格天;毋生衅d,所以慎动;毋黩名分,所以存重;毋涉苍黄,所以镇患;毋短致裕所以罕洹J枪史饨可兼辅拂,可兼将帅。《礼》曰:“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盖有取乎兼也。
  曷兼辅拂乎尔?凡风雨雷电之作,水潦旱乾之成,封疆咸自省焉,与辅拂之燮理阴阳奚以异?凡隐忌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