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3)“尧养”以下见《长短经大私篇》,无“汤武及禽兽”句。案《吕氏春秋异用篇》云:“汤之德及禽兽。”《简选篇》云:“武王行赏及禽兽。”是汤武及禽兽之证也。

  (4)《文选琴赋注》引《尸子》曰:“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是舜歌也。”《礼记乐记疏》云:“《圣证论》引《尸子》及《家语》难郑云:‘昔者舜弹五弦之琴,其辞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疑《尸子》本止二语,而肃合《家语》称之也。又见《史记乐书索隐》。《韩非子外储说左上》:“有若曰:‘昔者舜鼓五弦,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韩诗外传》四引《传》曰:“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而治天下。”《淮南子诠言训》云:“舜弹五弦之琴,而歌南风之诗,以治天下。”又《泰族训》云:“舜为天子,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越绝书》十三:“范子曰:‘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新语无为篇》云:“昔舜治天下也,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风俗通声音篇》云:“《尚书》:‘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

  (5)《墨子兼爱下》:“汤曰:‘惟子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天今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论语尧曰篇》作:“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吕氏春秋顺民篇》又作:“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与《周语上》内史过引《汤誓》同。

  (6)《墨子兼爱》中云:“昔者武王将事泰山,遂传曰:‘泰山:有道曾孙周王有事。大事既获,仁人尚作,以祗商夏,蛮夷丑貉,虽有周亲,不若仁人,万方有罪,维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论语尧曰篇》作:“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按此以为文王语,与《墨子》异。

  (7)原脱二字,据《长短经》补。

  (8)“汤曰”以下见《长短大私篇》。

  松柏之鼠不知堂密之有美枞。(1)

  校正:

  (1)《尔雅》《释山》、《释木》注又疏,《类聚》八十九。

  处道

  孔子曰:“欲知则问,欲能则学,欲给则豫,欲善则肄。”国乱,则择其邪人而去之,则国治矣;胸中乱,则择其邪欲而去之,则德正矣。天下非无盲者也,美人之贵明目者众也;天下非无聋者也,辨士之贵聪耳者众也;天下非无乱人也,尧舜之贵可教者众也。孔子曰:“君者,盂也;民者,水也。盂方则水方,盂圆则水圆。”(1)上何好而民不从?昔者勾践好勇而民轻死,灵王好细腰而民多饿。夫死与饿,民之所恶也,君诚好之,百姓自然,而况仁义乎?(2)桀纣之有天下也,四海之内皆乱,而关龙逢、王子比干不与焉,而谓之皆乱,其乱者众也;尧舜之有天下也,四海之内皆治,而丹朱、商均不与焉,而谓之皆治,其治者众也。(3)故曰:“君诚服之,百姓自然;卿大夫服之,百姓若逸;官长服之,百姓若流。”夫民之可教者众,故曰“犹水”也。

  校正:

  (1)“君下”原本有“子”字,衍。《后汉书吕强传》引云:“君如f,民如水。f方则水方,f圆则水圆。”章怀注云:“‘f’字亦作‘盂’。”《韩非子外储说左上》引:“孔子曰:‘为人君者,犹盂也,民犹水也。盂方水方,盂圆水圆。’”《荀子君道篇》云:“君者,盘也,盘圆而水圆;君者,盂也,盂方而水方。”

  (2)《管子法法篇》云:“凡民从上也,不从口之所言,从情之所好者也。上好勇则民轻死,上好仁则民轻财,故上之所好,民必甚焉。”《七主七臣篇》云:“主好本则民好垦草莱,主好货则人贾市,主好宫室则工匠巧,主好文采则女工靡。夫楚王好小腰而美人省食,吴王好剑而国士轻死。死与不食者,天下之所共恶也,然而为之者,何也?从主之所欲也。而况愉乐音声之化乎?”《韩非子二柄篇》云:“越王好勇,而民多轻死;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晏子外篇》同。《墨子兼爱中》云:“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腰,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王勾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和合之。焚舟失火,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士而进之,士闻鼓音破碎,乱行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乃若夫少食恶衣,杀身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苟君说之,则众能为之。况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淮南子主术训》:“灵王好细腰,而民有杀食自饥也;越王好勇,而民皆处危争死。”《楚策》:“莫敖子华曰:‘昔者先君灵王好小要,楚士约食,冯而能立,式而能起。食之可欲,忍而不入;死之可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