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卷;不唯不着于喧寂,并不着于觉照;不唯不着于方所,并不着于有无。一切幻境皆无常,而此一真体则常存而不朽;一切有形无形之属有始有终,而此一真体则无始而无终。无始,则由前湖之,而不得其分际;无终,则由后推之,而不得其究竟。人将于何而用其拟议也哉。说者日:“义理之为物也,亦不动而无着者也。或者此体当属义理之妙通无碍,而故如是其不动无着也乎?”曰:“此体为古今义理所从出之原,而当此之际,则并无义理之可寻也。是故研究此一图者,于动处求之不得、于着处求之不得。”
  清源黑氏日:“真体即实有也,此则可称矣。无着非玄无也,如火在石。”
  大用浑然图说
  此初图分品之第二品也。当斯之际,空空洞洞之本体,毫未有动,而已寓乎其动之机,不得已而名之日初动、初动之品,即全体大用也。大用毫无发露,不过即其本体所含自然之妙,而姑以用名之。夫自然之妙,岂即是用?但既有自然之妙,必绪龛乎有欲动之机,于是乎以用名之也。大用不过知。能二者,自然之妙,尚未有知,而已具有无所不知之妙:自然之妙,尚未有能,而已具有无所不能之妙。知者,言乎其党照也。能者,言乎其安排也。觉照未显,而后此万种之觉照,皆于此裕其端。安排无迹,而后此万种之安排,皆于此藏其义。知无所知,能无所能,盖用而未离其体之候也。查密氏日:“知之义,主持之谓也,第此时,犹未析其为主之品。能之义,作成之谓也,第此时,犹未见其作成之机。大用之品,盖总包乎为主一切当然之动,及为物一切能为之动,而浑然裕乎其中。”查密氏之说,可谓扼此一图之要已。
  清源黑氏曰,“体静用动,体知用能,静体将著,动用几生,觉照未显,无所觉照也。安排无迹,无所安排也,当此之际,如火在炭。”体用始分图说此初图分品之第三品也。用含于体,而当此之际,稍稍有发露之机,是为次动品,一无所为而已。裕能为之具,总言之曰知能,析言之,则生、化、予、夺及一切安排、布置之类也。用与体未分之时,曰首显。用与体始分之时,日次显。首显如火之本明,明与火一,而未及于远。次显如火之外光,光虽不离于火,而却能无所不照。当此之际,主宰之品显焉。盖为者主宰为之也,因为而知之为主宰也。主宰之品显,则一切能为之具,皆蒸蒸乎由里而达之于表矣。总知能之大用而究竟之,则有所为美者焉,有所为尊者焉。美者,和顺之谓也。凡一切万种之安排,万种之称名,万种之义理,皆属于和顺。尊者,威严之谓也。凡一切自强,一切常胜,一切永健,皆属于威严。主宰自强之用,但存于己,而无所用之,用则天地毁、世界坏矣!盖以此自强之用,乃不容存一物者也。识者玩味此境,谓之前定,盖主宰将欲造物,而先裕此大用于其先也。又称之曰:“墨池”。谓天地之文章,万物之义理,莫不先聚精于墨池之中也。查密氏曰:“此品即真一,包含一切本为授迹之动,是为真有之表也。”本为授迹云者,盖谓真宰以其本体之所有,而赋于物,如印迹然也。
  清源黑氏曰:“静境溶溶,动机勃勃,体即真也,用即宰也。唯有真宰,乃有造化,由里达表,如火焰,万灯可分。前定之称,墨池之喻,精乎美矣!”
  真理流行图说
  此初图分品之第四品也。命者于穆流行之义,乃真宰发现之首品也,非体也,非用也,亦非为也。盖发现之而为命者,真宰之发现也,既发现矣,欲复称之为主宰不得也,遽欲称之为物亦不得也。当此于穆流行之际,真宰以其本体中无所不有之妙,尽发现于此首品之中。首品者,千古群命之一总命也。后此之造化,皆此首品,以真宰之所发现者,而―一发现之也。首品为真宰之首品。而但不得以真宰称之。首品之所有,一皆真宰之所有。首品所含之现象,一皆真宰所含之现象。后此造化之事,皆首品之事,而真宰若不与其事矣!故于此名之曰:“代理”。即其流行中之所有者,而两分之:一为性,一为智。性,即大川中所谓知之所化也。智,即大用中所谓能之所化也。性、智,即真宰之知能也。此性为千古一切灵觉之首,此智开千古一切作用之端。性、智二者,代行造化之本领也。后此凡属有灵之物,皆根此性而始,人、神、鸟、兽之类是也。后此凡属有为之物,皆根此智而始,天、地、万物之类是也。以故首品,又名曰:“大笔”。言千古一切理象,皆从此大笔写出者也。又名曰:“道”。盖为古今理象往返之道路也。真宰之起化,莫不从此境而起;及万化之归真,亦莫不从此境而归。识者曰:“万化从此境而归真矣厂此境有不偕万化而同归于真者乎?追至此境,亦归真矣。而又何必别其为首品也乎?
  清源黑氏曰:“真宰发现,大命出焉。真宰为知,大命为能。真宰为寂,大命为感,当此之际,如念在心,如火在汤。濂溪无极,青尼大道,牟尼大觉,皆主乎此。”
  性理始分图说
  此初图分品之第五品也。自首显大命中,灼灼乎有分析之兆者也。色象未形,而其理森然已具。凡为人为物、为圣为凡、为上为下,及象世所有一切之理气,靡不于此境若见一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