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恶得而小哉故曰以时观之而小矣

  全明

  知道先生曰吾闻仲尼日月也伐木于宋削迹于卫有损于明乎伸蒙子曰何损哉夫盗者习于昏\也见明则恶之盖不利其盗矣宋卫是习昏\者也见仲尼则恶之盖不利宋卫之盗矣盗自盗也日月仲尼何损哉曰聘无用于天下有损于明乎曰何损哉夫人之寐也见明则避之所以不用日月也是时天下诸侯皆寐见仲尼则避之所以不用仲尼矣寐自寐也日月仲尼何损之有

  迁善

  知道先生曰吾闻伊尹放太甲于桐宫有诸伸蒙子曰于书有之曰臣放君忠乎曰太甲始立不肖伊尹放之可也曰桀纣不肖龙逢比干恶不放欤曰桀纣大不肖也安能放哉曰吾闻狸能捕鼠不能捕狗则伊尹其捕鼠邪伸蒙子莞尔而笑曰先生闻良马有害人者乎良御必能维絷以驯伏其性也闻猛虎有n人者乎武士安能囚拘以驯伏其性邪太甲不肖犹良马也伊尹则可维絷以迁于善也桀纣不肖犹猛虎也龙逢比干岂可囚拘以迁于善乎知道先生释然曰诚哉吾子可谓知言矣

  下篇凡五章

  明化[随其才性而化]

  求已先生问人之善恶能化而迁乎伸蒙子曰迁矣曰性有刚柔天然也犹火可迁于水邪曰善不在柔恶不在刚也火能炮燔亦能为灾水能润泽亦能为l及其迁也化灾为炮燔化l为润泽岂在化火为水乎人之善恶随化而迁也必能反善为恶反恶为善矣孟母正己以化于孟轲及其迁也非反恶为善邪齐桓大功而化于竖刁及其迁也非反善为恶邪所谓人之善恶随化而迁不亦明乎

  广贤

  求已先生曰周公吐哺以急贤然未闻贤肖周公何为急邪伸蒙子曰周公以急贤之心要四方之心不在肖周公而急之也若必肖周公而方急之则无贤可急何以要四方之心乎夫贾者积金市物闻鬻者之声则必跃然而近之虽物不合贾者亦偿金而取焉所以不阻四方之物也不阻四方之物则四方之心向焉周公设礼以待士闻有士之名则必欣然而迎之虽士不及周公亦下礼而接焉所以不阻四方之士也不阻四方之士则四方之心归焉则知急贤之心要四方之心也岂有肖周公而后急之邪

  较仁

  求已先生曰善治天下与善治国者其语大则曰尧仁如天周灾烈尤换其勤治之心昌及于勋邪伸蒙子曰论其位则勋崇较其仁则昌至先生冁然曰昌民得及勋民之乐邪曰勋民虽乐不及昌民喜也曰噫昌之时辛方纵毒天下之民皆罹其苦遇昌曰犹酷父之子其伯叔私抚焉当是时幸其偷生亦忧且惧矣宁谓喜邪勋之时水不为l天下之民皆忘其咨又遇勋仁化犹沃壤之苗而甘泽复加焉当是时生意滋茂泰且乐矣无喜邪曰先生闻齐相养士三千乎闻晋臣饭桑下饿人乎饿困而得食与食厌而得鱼孰急乎五帝之民以时治为常遇勋之仁岂非食厌而得鱼欤商末之民以时乱为常遇昌之云穹嵌隼Ф得食欤故谓勋民虽乐不及昌民喜也亦明矣

  持危

  求已先生曰四皓遁迹避时名{后代酌其傲君而处私赂而出非罪人邪伸蒙子曰正天下也何罪之有曰徇吕氏以矫{祖是蹑邪径而背直道何反谓正哉曰用邪扶正也且大厦之欹也必欹其木以扶之然后正矣方{祖欲废嫡立庶太子势摇t臣心动是时天下政柄将失所持四皓心是危急可以正之恶能忍其危哉所以徇吕后谋从孝{出是谓用邪扶正不甚至欤苟为不然则从其废嫡立庶戚氏得以惑乱一人侮蔑万枢欲汉室不危难矣又安得传其后嗣哉则知四皓始而处者非傲君也辞天爵也终而出者非私贿也正天下也

  利用

  求已先生曰治民之用恩刑恩刑之利孰最伸蒙子曰刑最曰刑施而民怨其利邪恩施而民悦其不利邪曰恩施于民民既民矣刑施于民民不民矣且民既民恩不加民自化也民不民刑不加民谁御哉譬处家而治t下焉下之良者虽恩赏不至且未失于良矣下之恶者苟刑责不及孰可制其恶哉是知治民用刑为最

  [干禄:本注槐里有干禄先生始L{山独古节不徇时态尝语人曰吾逢有道则出无道则L今遇昭代吾不能违遂出以干禄为字然而栖迟法度进退容仪未尝忘山故字从山

  知道:本注槐里有知道先生自谓进退有时吾不妄动是以自谓知道盖有乐水之癖凡居处视听以泉源池沼为乐故字从水表砸

  求已:本注槐里有求已先生陋巷固穷学道无倦尝曰莫邪器成不磨砺其刃安能犀截君子晦迹不磨砺其道安能显扬故号求已先生字从石]



  伸蒙子卷中唐林慎思撰

  泽国纪三篇

  上篇凡五章

  辩刑

  弘文先生曰有道之君刑孰峻于无道之君乎伸蒙子曰有道之君刑峻曰何不闻尧舜暴虐桀纣仁乎曰水火不暴于虎狼也然水火之为峻也必能滔涌天地焚燎山川而人不蹈也狼虎之为峻也止于呀风吼雾噬兽啖人矣岂及水火之大欤所以水火仁于人而人m之不见其峻也狼虎害于人而人畏之故见其峻也有道之君犹水火然无道之君犹狼虎然狼虎不及水火之大岂不明乎

  合天

  弘文先生曰秦人焚书坑儒以愚黔首意其帝万世矣而亡不旋踵何邪伸蒙子曰天亡之也吾闻顺天者存逆天者亡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