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小儿歌之于路。穆提婆闻之,以告其母陆令萱。令萱以饶舌,斥己也;盲老翁,谓祖E也。遂相与协谋,以谣言启后主,诛光。周武帝闻,大赦境内,始有灭齐之志,竟平其国。
  「斗伯比」
  有反间其事者,若春秋斗伯比之于随少师。
  〈左传桓六年〉云:楚武王侵随,使求成焉,军于瑕以待之。随人使少师董成。斗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小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王毁军而纳少师。少师归,请追楚师,随侯将许之,季梁止之曰:「天方授楚。楚之羸,其诱我也。」
  按:此以实为虚,即敌使以反间也。又《公羊传》云:楚子反曰:「围者柑马秣之,使肥者应客。」此以虚为实也。厥后,匈奴之于汉高祖,契丹之于麻仁节。此以虚为实而反间,即斗伯比之故智也。
  「匈奴」
  汉匈奴之于高祖。
  《汉书》云:汉兵乘胜追匈奴,高帝闻冒顿居上谷,使人觇之。冒顿匿其壮士肥牛马,见老弱羸畜。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可击。上复使刘敬往,敬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矜夸见所长。今臣往徒见羸瘠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上不听,果围于白登。
  「班超」
  班超之于莎车。
  《后汉书》云:西域将兵长史班超,发于阗诸国兵击莎车、龟兹二国。扬言兵少不敌罢散,乃阴缓生口归以告,龟兹王喜而不虞,超即潜勒兵驰赴莎车,大破降之。
  「刘曜」
  晋刘曜之于u允。
  〈晋书曲允传〉云:刘曜逼长安,复围北地。太守曲昌遣使求救于允。允率步骑赴之。去城数十里,贼绕城放火,烟尘蔽天。纵反间诈允曰:「郡城已陷,焚烧向尽,军无及矣。」允信之,众惧而溃。后数日曲昌突围赴长安,北地遂陷。
  「乞伏干归」
  西秦乞伏干归之于吕延。
  《十六国春秋》云:后凉将吕延伐乞伏干归,大败之。干归乃纵反间称:「众溃,东奔成纪。」延信而追之。延司马耿稚曰:「告者视高而色动,必有奸计,不可。」延不从。相遇,战败,死之。
  按:班超反间莎车,扬言罢散;干归之于吕延,称众溃奔。皆强而示之以弱,诱敌之法。

  ○〔乡间〕

  侯渊
  杨侃
  赵臣
  孔镛

  「侯渊」
  其巧于用乡间者,战国秦人之于郭开及晋鄙客之外,若魏侯渊之于俘卒。
  《魏书》云:魏尔朱荣使大都侯渊讨韩楼,配卒甚少。或以为言,荣曰:「侯渊临机设变,是其所长。」渊遂广张军声,帅数百骑深入。去蓟数百里,值贼……。渊潜伏所,乘其背,大破之,获五千人。皆还其马仗,纵使入城。左右皆谏。……渊曰:「吾兵少,不可力战,为奇计以间之,乃可克也。」度其已入,帅骑夜进,昧旦,叩其城门,楼果疑降卒为内应,遂走,追擒之。
  「杨侃」
  杨侃之于降人。
  《智囊补》云:魏应州刺使萧宝寅反,攻冯翊,尚书朴射长孙稚讨之。左丞杨侃谓稚曰:「贼守御已固,不如北取蒲阪,渡河而西,入其腹心,则华州之围,不战自解,长安可坐致也。」稚曰:「今薛修义围河东,薛凤贤据安邑。兵不得进,如何?」曰:「河东治在蒲阪,修义驱卒士民西围郡城,其父母妻子皆留旧村,一旦闻官军至,皆有内顾之心,势必望风自溃矣。」稚乃使其子彦与侃率骑兵,自恒农北渡据石锥壁。侃声言:「停此以待步兵。」且以望民情向北。而令送降名者,各自还村,俟台举三烽,即举烽相应。其无应烽者乃贼党也,当进击屠之,以所获赏军士。于是村民转相告语,虽实未降者,亦许举烽。二宿之间,火光遍数百里。贼围城者不测,各自散归。修义亦逃还,与凤贤俱请降。稚克潼关,遂入河东,宝寅遂奔。
  「赵臣」
  明赵臣之于岑璋。
  《留青日札》云:岑璋者,归顺州土官也;多智略,善养士。田州岑猛,其婿也。猛不法,督抚上反状,诏诸土官能擒馘猛者,赐秩一级,畀半地,党助者并诛。都御史姚镆将举兵而虑璋合谋,咨于都指挥沈希仪。沈知部下千户赵臣与璋善,召臣问计曰:「微闻璋女失宠,璋颇恨猛,吾欲役璋破猛如何?」臣对曰:「璋多智而迟疑,直语之必不信,可以计遣,难以力役也。」沈曰:「计将安出?」臣曰:「镇安、归顺世仇也。公使人归顺,则镇安疑;使人镇安,则归顺疑也。公若遣臣征兵镇安,璋必邀臣询故,而端倪可动也。」沈如计遣臣,臣枉道诣璋所,坐而叹息,璋叩之,不言。明日,璋置酒款臣。固叩之:「军门都过我耶!璋受侮令仇将逮勘耶?」臣潸然泣下,璋亦泣曰:「嗟乎赵君,璋今日死即死耳,君何忍厄我!」臣曰:「与臣异口骈心,有急不敢不告,今日非君死,即我死矣!」璋曰:「何故?」臣曰:「军门奉旨征田州,谓君以妇翁党猛,将檄镇安兵袭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