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泉。平時慈明厚之。以友于老。南敬之以叔父。至於放曠自任簡脫無檢。豈非所謂百不為多一不為少耶。其製楮為帔。無乃矯於侈飾。肆意成歌。有以諷於浮競。由是而觀。未容無取也。
善暹辜恩 頎老改嗣
武庫曰。暹道者久參雪竇。竇欲舉住金鵝。暹聞之夜潛書偈於方丈壁間。即遁去。偈曰。不是無心繼祖燈。道慚未廁嶺南能。三更月下離岩竇。眷眷無言戀碧層。又曰。三十餘年四海間。尋師擇友未甞閑。今朝得到無心地。却被無心趂出山。暹後出世開先。承嗣德山遠和尚。續通雪竇書。山前婆子見專使。欣然問曰。暹首座出世為誰燒香。專使曰德山遠和尚。婆子詬罵曰。雪竇抖擻屎腸說禪為你。你得恁麼辜恩負德。
會元曰。德山遠禪師法嗣開先善暹禪師。參德山有省。後至雪竇。竇與語。喜其超邁。目曰海上橫行暹道者。遂命分座。竇舉住金鵝。師聞潛書二偈于壁而去。
與武庫有異。
人天寶鑑曰。頎禪師。秦之龍城人。初得法於天聖泰和尚。晚依黃龍南禪師。南見其所得諦當。甚遇之。令住全之興國。開堂遂為南之嗣。至夜夢神告曰。師遇惡疾即是緣盡。言畢而隱。閱十三白。果患大風。屏院事歸龍城之西為小菴。菴成養病其中。頎有小師名克慈。久依楊岐。亦禪林秀出者。歸以侍病。奉禮至孝。乞食村落。風雨寒暑盡師一世而後已。頎一日謂慈曰。吾之所得實在天聖和尚。晚見黃龍道行兼重。心所敬慕。故為嗣之。豈謂半生感此惡疾。今幸償足。昔神仙多因惡疾而得仙道。盖其割棄塵累。懷潁陽之風。所以因禍而致福也。吾不因此。爭得有今日事。如今把住也由我。放行也由我。把住放行總得自在。遂噓一聲。良久而逝。闍維異香徧野舍利無數。
德山脊鐵 寰中聲鐘
傳燈錄曰。德山宣鑑禪師。雪峯問從上宗風以何法示人。師云。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岩頭聞之曰。德山老人一條脊梁骨。硬似鐵。抝不折。然雖如此。於唱教門中猶較些子。
傳燈錄曰。大慈山寰中禪師。頂骨圓聳。其聲如鐘。少丁母憂。廬於墓所服闋。思報罔極。於并州童子寺出家。嵩嶽登戒。習諸律學。後參百丈受心印。辭往南嶽常樂寺。結茅于山頂。後住浙江北大慈山。
淨因掃竹 青林栽松
僧寶傳曰。淨因道臻禪師。字伯祥。雪方丈之西壁請文與可掃墨竹。謂人曰。吾使遊人見之心自清凉。此君盖替我說法也。
禪林類聚曰。青林虔禪師在洞山栽松。有俗士劉翁者求頌於師。師乃作頌云。長長三尺餘。鬱鬱覆荒草。不知何代人。得見此松老。劉翁得頌呈价禪師。价云。賀翁翁喜。只此人是第三世也。師後果住洞山為第三世。
真際散宅 佛果滅宗
趙州從諗禪師諡真際大師。
聯燈錄曰。神鼎諲禪師示眾云。南泉道我十八上便解作活計。趙州道我十八上便會破家散宅。師云。你道破家散宅好。解作活計好。初心底人且取前語。久參先德直須破家散宅。更有一言。萬里厓州。
武庫曰。三佛(佛果克勤。佛鑑慧懃。佛眼清遠)在五祖時。甞於一亭上夜話。歸方丈燈已滅。五祖乃於暗中曰。各人下轉語。佛鑑對曰彩鳳舞丹霄。佛眼曰鐵蛇橫古路。佛果曰看脚下。五祖云滅吾宗者乃克勤爾。
無住庭鵶 神讚窓蜂
傳燈錄曰。保唐寺無住禪師。唐相國杜鴻漸致禮。于時庭樹鵶鳴。公問師聞否。曰聞。鵶去已又問師聞否。曰聞。公曰鵶去無聲云何言聞。師乃普告大眾。佛世難值。正法難聞。各各諦聽。聞無有聞。非關聞性。本來不生。何曾有滅。有聲之時。是聲塵自生。無聲之時。是聲塵自滅。而此聞性不隨聲生不隨聲滅。悟此聞性則免聲塵之所轉。當知聞無生滅。聞無去來。
傳燈錄曰。古靈神讚禪師本州大中寺受業。行脚遇百丈開悟。却迴本寺受業師。一日在窓下看經。蜂子投窓紙求出。師覩之曰。世界如許廣濶不肯出。鑽他故紙。驢年出得。其師置經問曰。汝行脚遇何人。吾見汝發言異常。師曰。某甲蒙百丈和尚指箇歇處。今欲報慈德耳。其師於是告眾致齋。請師說法。師登座舉唱百丈門風。
乾峰法身 薦福自己
會元曰。越州乾峰和尚上堂。法身有三種病。二種光。須是一一透得始解歸家穩坐。須知更有向上一竅。
僧寶傳曰。禪師名承古。遊廬山。登歐峯。愛宏覺塔院閑寂。求居之。清規凜然。過者肅恭。時號古塔主。景祐初范文政公仲淹迎以住薦福。示眾曰。眾生久流轉為不明自己。欲出苦源但明取自己。有空劫時自己。有今時日用自己。空劫自己是根蔕。今時日用自己是枝葉。
應菴蚖蛇 佛日蟲豸
普燈錄曰。應菴曇華禪師甞誡徒曰。衲僧家著草鞋住院。何至如蚖蛇戀窟乎。
雪堂拾遺錄曰。佛日和尚(大慧)出世住徑山。知府請就靈隱開堂。下座。馮侍郎問。和尚甞言不作這蟲豸。為什麼敗闕。日曰。盡大地是杲上座。作麼生摸索。馮擬議。佛日便掌。時僚眾失色。馮大笑曰。某與長老佛法相見也。
肯庵籠篋 脩顒行李
枯崖漫錄曰。肯庵圓悟禪師天姿閑暇。甞授儒學於晦庵朱文公。與帥辛公棄疾為同門友。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