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為制銘誌,并設奠云:□冕豈榮,隨璜非寶。萬里求真,緘玆內抱。
  又曰:陶弘景父真寶,清辯有才學,工草隸,閑騎射、藥術。而陶隱居亦善隸書,雖效王書而別為一法,文章尺牘為世所重。
  又曰:孫韜,字文藏,會稽剡人也。入山師潘四明,叅受真法,學摹寫,遂大巧妙。後學王書,殊有深意,當時稱之。南洞大碑及許長史壇碑,並是韜跡也。陶隱居手為經題,握中祕訣,門人罕能見之。惟傳孫韜與桓闓立曰開二人而已。
  又曰:朱仲嘗於會稽賣珠,漢高俊時人也。仲以素書倚酒於女几家。几盜寫,學其術。
  又曰:道士不欲臨喪損神壞氣,所以去世不仕,而獨存焉。懼父母及師,不懼性命之傷,必臨其喪,以此而傷是無傷也。
  《抱朴子》曰:薛旅,字季和,燕代人。周武王時,學道於鍾山北河。經七試而不過者,由淫佚鄙滯敗其試耳。
  又曰:郭文舉,河內朝縣人。入陸渾山學道,獨能無情意不生也。又曰:吴大帝時,蜀中有李阿者,穴居不食,累世見之,號八百歲翁。人往問事,阿無所言,但占阿顏色。若欣然則事吉,若慘戚則凶,若含笑則大慶,微嘆則深憂。如此之候,未曾不審也。一旦忽去,不知所之。
  又曰: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積年。後遇司馬季主,季主同入常山中。積七年,入石室北。東角有石甕,或作石牖。季主出行,懇戒之曰:慎勿開。零子忽發視之。季主還,乃遣歸。後復召至,使守一銅匱。又戒勿發。零子復發之,季主乃遣之,遂不得道。
  又曰:馮良者,南陽人。少作縣吏,年三十為尉佐史。迎督郵,自恥無志,乃毀車殺牛,裂敗衣積,去從師受《詩》、《傳》、《禮》、《易》,復學道衛占遊候,十五年乃還。州郡禮辟不就,詔特舉賢良高第。半道委還家,年六十七奔世,東度八山,在鹿跡洞中。
  又曰:安丘望之字仲都,京兆長陵人也。修尚黃老,漢成帝重其道德,常宗師之,愈自損退。成帝請之,若值望之章醮,則待事畢,然後往。《老子章句》有安丘之學,望之忽病篤,弟子公沙都輿於庭樹下,望之曉然有痊。時冬月,鼻聞李香,開目則見雙赤李著枯枝。望之仰手承李,李自墮掌中。因食李,所苦盡除,身輕目明,遂去,莫知何在也。
  《道學傳》曰:燕濟,字仲微,漢明帝時人也。少好道德不仕,周遊名山。後居武當山,寢息無常所。或因積石,或倚大樹,四時衣服不變。恒散髮,亦有練巾。
  又曰:鮑靚,字太玄,上黨人也。漢司隸鮑宣之後,稟性清慧,學通經史,修身養性,蠕而允切動不犯。聞人之惡,如犯家諱,人多從受業。揚道化物,號日儒林。
  又曰:王嘉,字子年,隴西人也,在東陽谷口鑿岸穴居,其徒數百,各自穴處。為人貌短陋而聰察滑稽,有問世事善惡,終不直說,過率有驗。
  又曰:嚴遵,字君平,蜀郡人也。修道自保,與人子言孝,與人臣言忠,與人弟言順,各因其發,導之以善。
  又曰:王遠,字方平,常降蔡經家。須臾,麻姑至,騎從半於方平。麻姑手爪如烏,經私心曰:時背癢,得搔之佳也。方平曰:姑神人,汝何遽此。遂鞭之。經願從方平學道,方平使背立,從後觀之曰:心邪,不可教之仙道。乃與度世術。
  又曰:庾承仙,字崇光,穎川人。明老莊,隱文江縣白水臺。立廬舍講肆,儒士釋老受其學。隱居江南,累詔不出。後來始興講《道德經》,剖析凝滯。
  又曰:薛玉寶,字延世,沛國人也。梁時師玄圃先生,以文章見美。善書翰,嘗書一章於崇靈觀道正省壁上-,見者骯之也。
  又曰:東鄉宗,超字逸倫,高密黔陬人也。嘗露壇行道,奩中香盡,自然滿縊。一又爐中無火,而烟氣自生,氤氳周遍,久之不歇。
  又曰:張裕,天師十二世孫,起招真觀植名果,盡山柄之趣。梁簡文為製碑。
  又曰:晋陵人錢妙真,於茅山騖口洞得道,門人立碑於茅山。邵陵王為觀序,今具存焉。
  又曰:梁武帝天監二年,置大小道正。平昌孟景翼,字道輔,時為大正,屢為國講說。四年,建安王偉於座問曰:道家經教,科禁甚重,老子二篇,盟誓乃授,豈先聖之旨,非凡所說耶?景翼曰:崇祕嚴科,正宗妙化。理在相成,事非乖越。
  又曰:劉法先,彭城人也。時顧歡著道經義於孔德璋,多有與奪。法先與書,討論同異。顧道屈服,乃苔曰:吾自古之遺狂,水火不避。得足下此箴,始覺醒悟。既往狂言,不足在怪。又云:法先每見道釋二眾,亟相是非,乃著息爭之論。顧歡又作《夷夏辯》。或及三科,論明釋老同異。
  又曰:張談,吴郡嘉興人也。善玄言,屢講老子,修行上道,討論上經,人自遠來集也。談尋求真祕,甚識宗尚。
  又曰:陳景尚,吴人也。善講誦,道釋中皆不可及。制靈書經,大行於世。梁邵陵王甚重之,召景尚隨王之郢,終於江夏。
  又曰:桓闓字音舒,東海丹徒人也。梁初,崑崙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筍,內有黃素寫千君所出太平經三部,村人驚異於經所起,靜供養,先呈陶隱居。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