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见遗忘在王家矣。可不务乎?”○传“今往”至“父兄”○正义曰:以妹土为所封之都,故言“今往”。“继汝股肱之教”者,君为元首,臣作股肱,君倡臣行,施由股肱,故言继其教也。言“奔走”者,顾氏云:“勤种黍稷,奔驰趋走也。”○传“农功”至“父母”○正义曰:若当农功,则有所废,故知既毕乃行,故云“始牵车牛”,即牵将大车,载有易无,远求盈利,所得珍异而本不损,故可孝养其父母,亦爱土物之义也。○传“其父”至“酒养”○正义曰:以人父母欲家生之富者,若非盈利,虽得其养,有丧家资,则父母所不善。今勤商得利,富而得养,所以善子之行也。○传“众伯”至“违犯”○正义曰:众伯君子,统众士有正者,经云“庶士有正”者,戒其慎酒,从卑至尊,故先教子孙,乃及庶士众百君子。○传“汝大”至“君义”○正义曰:《释诂》云:“羞,进也。”既以慎酒立教,是大能进行老成人之道,是惟可为人君矣。以人君若治不得,有所民事可忧,虽得酒食,不能醉饱。若能进德,民事可乎,故为饮食可醉饱之道。以群臣言,“听教”即为臣义,不过慎酒进德,次戒康叔以君义,亦有“听教”,明为互矣。○传“我大”至“成矣”○正义曰:以言“曰”,故以为教辞,即教以“大克羞者”。长省古道,是老成人之德,考其中正,是能大进行,可以惟为君,故云“则君道成矣”。○传“能考”至“之道”○正义曰:以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亲,考德为君,则人治之,已成民事,可以祭神,故考中德,能进馈祀於祖考。人爱神助,可以无为,故大用逸之道,即上云“饮食醉饱之道”也。郑以为助祭於君,亦非其义势也。以下然并亦惟天据人事,是惟王正事大臣,本天理,故天顺其大德,不见忘在於王家,反覆相成之势也。
 
  王曰:“封,我西土棐徂邦君、御事、小子,尚克用文王教,不腆于酒。我文王在西土,辅训往日国君及御治事者、下民子孙,皆庶几能用上教,不厚於酒。言不常饮。故我至于今克受殷之命。”以不厚於酒,故我周家至于今能受殷王之命。
  [疏]“王曰封我西”至“之命”○正义曰:於此乃总言不可不用文王慎酒之教,王命之曰:“封,我文王本在西土,以道辅训往日国君及治事之臣大夫士与其民之小子,其此等皆庶几能用文王教,而不厚於酒。故我周家至于今能受殷之王命。以此故,不可不用其教以断酒。”○传“我文”至“常饮”○正义曰:“棐”,辅也。“徂”,往也。以事已过,故言“往日”。恐嗜酒不成其德,故以断酒辅成之。其“御事”谓国君之下众臣也。“不厚於酒”即“无彝酒”也,故云“不常饮”,总述上也。
 
  王曰:“封,我闻惟曰,在昔殷先哲王,迪畏天,显小民,闻之於古。殷先智王,谓汤蹈道畏天,明著小民。经德秉哲,自成汤咸至于帝乙,成王畏相。能常德持智,从汤至帝乙中间之王犹保成其王道,畏敬辅相之臣,不敢为非。○相,息亮反,下同。惟御事厥棐有恭,不敢自暇自逸,惟殷御治事之臣,其辅佐畏相之君,有恭敬之德,不敢自宽暇,自逸豫。○暇,遐嫁反。矧曰其敢崇饮?崇,聚也。自假自逸犹不敢,况敢聚会饮酒乎?明无也。越在外服,侯、甸、男、卫邦伯,於在外国侯服、甸服、男服、卫服国伯诸侯之长。言皆化汤畏相之德。越在内服,百僚庶尹惟亚惟服宗工,於在内服治事百官众正及次大夫服事尊官,亦不自逸。越百姓里居,於百官族姓及卿大夫致仕居田里者。罔敢湎于酒。不惟不敢,亦不暇。自外服至里居,皆无敢沈湎於酒。非徒不敢,志在助君敬法,亦不暇饮酒。○湎,面善反。惟助成王德显,越尹人祇辟。所以不暇饮酒,惟助其君成王道,明其德於正人之道,必正身敬法,其身正,不令而行。○辟,扶亦反。
  [疏]“王曰封我闻”至“祇辟”○正义曰:以周受於殷,文王之前殷代也,今又卫居殷地,故举殷代以酒兴亡得失而为戒。王命之曰:“封,我闻於古,所闻惟曰,殷之先代智道之王成汤,於上蹈道以畏天威,於下明著加於小民,即能常德持智以为政教。自成汤之后皆然,以至于帝乙,犹保成其王道,畏敬辅相之臣。其君既然,惟殷御治事之臣,其辅相於君,有恭敬之德,不敢自宽暇,自逸豫,况曰其敢聚会群饮酒乎?於是在外之服侯、甸、男、卫、国君之长,於是在内之服治事百官众正惟次大夫惟服事尊官,於百官族姓及致仕在田里而居者,皆无敢沈湎於酒。不惟不敢,亦自不暇饮。所以不暇者,惟以助其君成其王道,令德显明;又於正人之道,必正身敬法,正身以化下,不令而行,故不暇饮。是亦可以为法也。”○传“闻之”至“小民”○正义曰:言“闻之於古”,是事明众见也。下言“自成汤”,知此别道汤事也。王者上承天,下恤民,皆由蹈行於为,畏天之罚已故也。又以道教民,故明德著小民。○传“能常”至“为非”○正义曰:德在於身,智在於心,故能常德持智,即上迪畏天,显小民,为自汤后皆尔。○传“惟殷”至“逸豫”○正义曰:此事当公卿,故下别云“越在内服百僚庶尹”也。为君畏相,故辅之。若宽暇与逸豫,则不恭敬,故不敢为也。○